歐陽詢-皇甫誕碑
特色
- 骨氣勁峭，法度嚴整。
- 強調背勢，結構險峭。
- 橫畫緊縮，豎畫伸展。
- 中宮收緊，向內集中。
- 折角方硬。
- 寬扁之勢。
- 與九成宮醴泉銘的比較：
- 九成宮比較端正整齊，皇甫誕碑比較險勁，「露鋒」筆法較多，起收筆也比較銳利，骨力外露，更接近歐陽詢的史事三帖筆法。
- 九成宮以豎式為主，但皇甫誕碑相比更加高聳。
- 推拓過甚,字多泯滅而筆畫顯得細瘦。
版本
- 劉健之本：最佳，收藏於北京故宮，該本拓工最精，損字最少。
- 高島槐安本：二玄社書跡名品叢刊、原色法帖都據此本印行，拓工精良。
- 伍元蕙本：日本清雅堂以日本書館據此本印行，前者印工較佳。
- 百納本：日本雄山閣及天來書院以劉健之本為主，其他本為輔，作成印行。
原文
夫素秋肅煞，勁草標於疾風；叔世艱虞，忠臣彰於赴難。銜須[1]授命，結纓[2]殉國，英聲煥乎記牒[3]，徽烈著於旂常[4]。豈若釁起蕭牆[5]，禍生蕃翰[6]，強逾七國[7]，勢重三監[8]。其有蹈水火而不辭，臨鋒刃而莫顧，激清風於後葉，抗名節於當時者，見之宏義明公矣。
君諱誕，字元憲，安定朝冉郵人也。昔立效長邱，樹績東郡，太尉裂壤於槐裏[9]，司徒胙土於耏門[10]。是以車服旌其器能，茅社[11]表其勳德，銘功衛鼎，騰美晉鍾，盛族冠於國高[12]，華宗邁於欒郤[13]。備在史牒，可略言焉。曾祖重華，使持節龍驤將軍梁州刺史，潤木暉山，方重價於趙璧[14]，媚川照闕，曜奇采於隋珠[15]，祖和，雍州讚治贈使持節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膠涇二州刺史，高衢[16]將騁，遽發追風之足，扶搖始搏，早墜垂天之羽。父璠，使持節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隨州刺史長樂恭侯，橫劍梐枑[17]，威重冠軍，析瑞蕃條[18]，聲高渤海。
公量包申伯，稟嵩山之秀氣[19]；材兼蕭相，絳昴緯之淑精[20]。據德依仁，居貞體道[21]。含章表質，詎持變於朱藍[22]？恭孝為基，寧取訓於橋梓[23]？鋒剸犀象，百煉挺於昆吾[24]；翼掩鴛鴻，九萬奮於溟海。搏韜胥產[25]，文贍卿雲[26]，孝窮溫清之方[27]，忠盡匡救之道。同何充[28]之器局，被重晉君；類荀攸[29]之宏圖，見知魏主。斯故包羅眾藝，囊括群英者也。
起家除周畢王府長史。策名蕃牧[30]，則位重首僚；袨服睢陽[31]，則譽光上客。既而蒼精委馭[32]，炎運啟圖[33]，作貳邊服，實資令望。授廣州刺史。悅近來遠，變輕訬於雕題[34]；伐叛懷柔，漸淳化於緩耳[35]。蜀王地處維城[36]，寄深磐石[37]，建旟玉壘[38]，作鎮銅梁[39]，妙擇奇材，以為僚佐。授公益州總管府司法。昔梁孝開國，首辟鄒陽[40]；燕昭建邦，肇徵郭隗[41]。故得馳令問於碣館，播芳猷於平台[42]，以古方今，彼此一也。尋除尚書比部侍郎，轉刑部侍郎。趨步紫庭，光映朝列，折旋丹地[43]，譽重周行[44]。俄遷治書侍御史，彈違糾慝，時絕權豪，霜簡直繩[45]，俗寢貪競[46]。隨文帝求衣[47]待旦，誌在恤刑，咒網[48]泣辜，情存緩獄。授大理少卿。公巨細必察，同張季[49]之聽理；寬猛相濟。比于公[50]之無冤。但禮闈[51]務殷，樞轄[52]寄重，允膺此職，實難其人。授尚書右丞。洞明政術，深曉治方，臧否自分，條目咸理。丁母憂去職，哀慟里閭，鄰人為之罷社；悲感衢路，行客以之輟歌。孝德則師範彝倫，精誠則貫徹幽顯。雖高曾[53]之至性，何以加焉？尋詔奪情[54]，複其舊任。
於時山東之地，俗阜民澆[55]，雖預編民，未行聲教。詔公持節為河北河南道安撫大使，乃賜米五百石，絹五百匹。公輶軒[56]布政，美冠皇華之篇[57]；擁節觀風[58]，榮甚繡衣之使，事訖反命，授尚書左丞。然并州地處參墟[59]，城臨晉水，作固同於西蜀，設險類於東秦，實山河之要衝，信蕃服之襟帶。授公并州總管府司馬，加儀同三司。公贊務[60]大邦，聲名籍甚，精民感化，黠吏畏威。屬文帝劍璽[61]空留，鑾蹕莫反[62]，楊諒率太原之甲，擁河朔之兵，方叔段之作亂京城[63]，同州吁之挺禍濮上[64]，雖無當璧之兆[65]，乃懷奪宗之心。公備說安危，具陳逆順，翻納魏勃之策[66]，反被王悍之災[67]，仁壽四年九月，溘從運往，春秋五十有一。萬機起殲良之歎，百辟興喪予之悲。切孔氏之山頹，痛楊君之棟折。贈柱國左光祿大夫，封宏義郡公，食邑五千戶，諡曰明公，禮也。喪事所須，隨由資給，賜帛五千段。粟三千石。
惟公溫潤成性，夙表白虹之珍[68]；黼黻為文[69]，幼挺雕龍之采。行已窮於六本[70]，蘊德包於四科[71]，延閣曲臺之奇書[72]，鴻都石渠之秘說[73]，莫不尋其枝葉，踐其隩隅[74]。譬越箭達犀，飾之以括羽[75]；楚金切玉，加之以磨礲[76]。救乏同於指囷[77]，親識待其舉火，進賢方於推轂[78]，知已俟以彈冠[79]: 。存信舍原，黃金賤於然諾；忘身殉難，性命輕於鴻毛。齊大小於沖襟[80]，混寵辱於靈府[81]，可謂楷模雅俗，冠冕時雄者也。方當亮采泰階，參綜機務，豈謂世逢多故，運屬道消，未展經邦之謀，奄鍾非命之酷。
世子民部尚書上柱國滑國公無逸以為，邢山之下，莫識祭仲之墳[82]；平陵之東，誰知子孟之墓[83]。乃雕戈勒石，騰實飛聲，樹之康衢，永表芳烈。庶葛亮之隴，鍾生禁之以樵蘇[84]；賈逵之碑，魏君歎之以不朽[85]。乃為銘曰：
殷後華宗，名卿胄系。人物代德，衣冠重世。逢時翼主，膺期佐帝。運策經綸，執鈞匡濟。門承積慶，世挺偉人。夜光愧寶，朝采慚珍。雲中比陸，日下方荀[86]。抑揚元輔，參贊機鈞。玉葉東封，貳圖北啟。伏奏青蒲，曳裾朱邸[87]。名馳碣石，聲高建禮[88]。珥筆憲台，握蘭文陛[89]。分星裂士，建侯開國。輔藉正人，相資懿德。中台輟務，晉陽就職。望重府朝，譽聞宸極。亂階蔓草，災生剪桐[90]。成師構難[91]，太叔興戎[92]。建德效節，夷吾盡忠[93]。命屯道著，身歿名隆。牛亭始卜，馬獦初封[94]。翠碑刻鳳，丹旆圖龍[95]。煙橫古樹，雲鎖喬松。敬銘盛德，永播笙鏞[96]。
注釋
銜須：口中含著鬍鬚，表示「臨難不屈」的意思。典故出自《後漢書。獨行傳》，東漢時，溫序爲隗囂別將苟宇所捕，拒絕投降。苟宇賜劍使其自裁，荀序受劍，銜須於口，顧左右曰:「既爲賊所迫殺，無令須污土。'遂伏劍而死。」 ↩︎
結纓：綁好帽帶，表示「慷慨就義」的意思，典故出自《左傳。哀公十五年》，子路任衛國大夫孔悝的家宰時，孔悝叛亂，子路不從而遭人攻擊，帽帶被碰斷。子路認為君子至死應始終戴著帽子，遂綁好帽帶赴死。「子路曰：君子死，冠不免，結纓而死」 ↩︎
記牒：史冊。 ↩︎
旂常：古代王候的旗幟，可借指王侯。 ↩︎
蕭牆：用以區隔內外的門屏，指內部。語出《論語。季氏》：「吾恐季孫之憂，不在顓臾，而在蕭牆之內也。」 ↩︎
蕃翰：蕃，屏也，翰，幹比，比喻捍衛王室的重臣或藩國。 ↩︎
七國：指西漢的七國之亂（吳王劉濞、楚王劉戊、膠西王劉卬、膠東王劉雄渠、淄川王劉賢、濟南王劉辟光、趙王劉遂）。 ↩︎
三監：指西周的三監之亂（管叔、蔡叔、霍叔）。 ↩︎
此指東漢皇甫嵩在東郡倉亭大破黃巾軍，官至太尉，受封為槐里候。 ↩︎
此指戰國時，宋武公之弟子充石（字皇父)破西狄於長丘，而受封於耏門。其後代以其字皇父為氏，也是後世皇姓和皇甫姓的來源。 ↩︎
茅社：古代天子分封諸候，授之以茅土使其歸國立社，稱作茅社。 ↩︎
國高：指國子和高子，兩人皆為春秋時齊國上卿。 ↩︎
趙璧：即和氏璧，戰國時為趙惠文王所得，故稱。 ↩︎
隋珠：即隋侯之珠，語出《莊子。讓王》「今且有人于此，以隋侯之珠，彈千仞之雀，世必笑之。是何也？則其所用者重，而所要者輕也。」 ↩︎
高衢：大道，要路。 ↩︎
梐枑：用木條交叉製成的柵欄，於官署前遮攔人馬。 ↩︎
析瑞：相當於「剖符」，指受封拜官。蕃條，漢代州刺史以六條考察州邵官吏，後因以指刺史之職。 ↩︎
申伯：周宣王的母舅，《詩經。崧高》「崧高維嶽、駿極于天。維嶽降神、生甫及申。維申及甫，維周之翰。四方于宣」此詩即是尹吉甫述申伯之功業，並為之送行而作。崧，即嵩。 ↩︎
蕭相：指漢相蕭何。昴緯：指昴星，二十八星宿之一，白虎七宿的第四宿。《初學記，卷一》「漢相蕭何長七尺八寸，昴星精，生耳參漏，月角大形。」指其為昴星降世。後因以昴降為稱頌顯貴之詞。 ↩︎
據德依仁，語出《論語。述而》「志於道，據於德，依於仁，游於藝。」。居貞體道，遵守正道。《易經。頤卦》「居貞之吉，順以從上也。」 ↩︎
含章：包含美質。《易經。坤卦》「六三，含章可貞。」。朱藍：朱色和藍色。南齊王融《為王儉讓國子祭酒表》「竊以成均義重，振古所崇，資師道尊，有來攸尚。匪由蘭芷，疇變入室之情；不自朱藍，何遷素絲之質？」，意思是通過朱色和藍色，可以改變素絲的顏色，比喻人有樸素美好的本質，有待加以顯現。 ↩︎
橋梓：橋木和梓木，喻指父子，此處引申為孝道。《尚書大傳．卷四．梓材》「伯禽與康叔見周公，三見而三笞之。康叔有駭色，謂伯禽曰：『有商子者，賢人也，與子見之。』乃見商子而問焉。商子曰：『南山之陽有木焉，名喬。』二、三子往觀之，見喬實高高然而上，反以告商子。商子曰：『喬者，父道也。』南山之陰有木焉，名梓。二、三子復往觀焉，見梓實晉晉然而俯。反以告商子，商子曰：『梓者，子道也。』三子明日見周公，入門而趨，登堂而跪。周公迎拂其首，勞而食之，曰：『爾安見君子乎！』」 ↩︎
剸：割斷。昆吾。指昆吾山。《山海經。中山經》「又西二百里，曰昆吾之山，其上多赤銅」郭璞注「此山出名銅，色赤如火，以之作刀，切玉如割泥也。」 ↩︎
溫清：冬溫夏清的省語，語出《禮記。曲禮上》「凡為人子之禮，冬溫而夏清，昏定而晨省。」 ↩︎
策名：出仕任官。蕃牧:指鎮守邊關的大臣和將領。 ↩︎
袨服：盛裝絕服。睢陽，即商丘，漢梁孝王劉武以之為梁國都城，廣納賓客，當時名士如司馬相如、枚乘、鄒陽、公孫詭、嚴忌、羊勝等都為座上客。 ↩︎
蒼精：蒼帝之精。蒼帝又名青帝，是先天五帝之一，相傳為主掌東方之神。 ↩︎
炎運，古時五行家以火德而興的帝王之運。蒼精、炎運都是指西漢劉邦的興起。此處被引用來指隋文帝楊堅稱帝。 ↩︎
輕訬：輕佻狡猾。雕題：古代百越之地的文身刺青民族。 ↩︎
緩耳：即儋耳，古代南方國名，今海南島儋州市。 ↩︎
維城：連城以衛國。《詩經。大雅》「懷德維寧，宗子維城」，皇族連城而封之，以助京室，引指皇子及皇室宗族。 ↩︎
磐石：比喻分封的宗室。《史記。孝文本紀》「高帝封王子弟，地犬牙相制，此所謂盤石之宗也。」 ↩︎
旟：古代畫有鳥隼疾飛圖像的旗幟，用以指揮軍隊前進。建旟：指大將出鎮。玉壘，指玉壘山，在四川省理縣東南方，多作成都的代稱。 ↩︎
銅梁：指銅梁山，在四川省合川縣南方，山有石梁橫亘，其色如銅。 ↩︎
鄒陽: 西漢時吳王劉濞門客，吳王陰謀判斷，鄒陽上書諫止，吳王不聽，因此離呉去梁。成為梁孝王的門客。之後被人誣隉入獄，他於獄中作《獄中上梁王書》為自己辯誣，表明心跡。梁孝王見後大悅，立即釋放，並引為上客。 ↩︎
郭隗，戰國時燕人，以千金買骨為例，向燕昭王進言：「王必欲致士，先從隗始」，昭王從之，為其修建宮殿並尊其為師，各國賢士聽聞後紛紛投奔燕國，燕國由此強盛一時。 ↩︎
碣館：即碣石館，燕昭王為鄒陽所建之宮殿。平台：梁孝王所築之台，曾與鄒陽等賢士遊於此台。 ↩︎
折旋：古代行禮的動作。丹地：帝王宮殿中塗飾紅色的地面，指朝廷。 ↩︎
周行：大道、大路。 ↩︎
霜簡：指御史彈劾大臣的奏章。直繩：指依法制裁，糾正邪惡。 ↩︎
俗寢貪競：平息了世俗的貪婪競進之風。 ↩︎
求衣，指起床。 ↩︎
咒網：祝網。咒通祝，語出《史紀。殷本紀》「出，見野張網四面，祝曰：『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網。』湯曰：『嘻，盡之矣！』乃去其三面，祝曰：『欲左，左。欲右，右。不用命，乃入吾網。』諸侯聞之，曰：「湯德至矣，及禽獸。』」比喻施行仁德之典。 ↩︎
于公：西漢丞相于定國之父，他精通法律，治獄勤謹，以善斷而成名，無論大小案件都詳細查訪、認真審理。郡中百姓因此為其立生祠，號曰于公祠。 ↩︎
禮闈：指尚書省，因漢代尚書省在建禮門內，近禁闈，故稱之為禮闈。 ↩︎
樞轄：指中央政權的機要部門。 ↩︎
奪憎：宮人父母去世，按禮當守制三年，不能任職為官，有時皇經特詔未滿守制之期的大臣，讓其去除喪服，重新任官，稱為奪情或奪服。 ↩︎
俗阜民澆：人民富裕，但社會風氣浮薄不淳樸。 ↩︎
輶軒：古代使者乘坐的一種輕車，代表出使。 ↩︎
皇華：指《詩經。小雅。皇皇者華》，此詩敘寫使臣為國事奔走的豪情。以此為贊頌奉命出使的典故。 ↩︎
擁節：即持節，古代使臣奉命出使，必執符節以憑證。觀風：考察民風。 ↩︎
參墟：指參星的分野，即今山西、河南一帶。 ↩︎
贊務：協助處理事務。 ↩︎
屬：剛好遇到。劍壐：指漢代劉邦的斬蛇劍和傳國玉壐，代指象徵統治權。 ↩︎
鑾蹕：指帝王的鑾駕。劍壐空留，鑾蹕莫反，都是在指隋文帝楊堅駕崩一事。 ↩︎
當璧：比喻立為國君之。 ↩︎
白虹：指白虹貫日，古人認為人間有不平凡的事時，就會引起這種天象的變化。 ↩︎
黼黻：指禮服上所綉的華美花紋，此處比喻文采優美。 ↩︎
六本：君子立身行事的六項根本，即孝、哀、勇、能、嗣、力。語出《孔子家語。六本》「孔子曰：『行己有六本焉，然後為君子也。立身有義矣，而孝為本；喪紀有禮矣，而哀為本；戰陣有列矣，而勇為本；治政有理矣，而農為本；居國有道矣，而嗣為本；生財有時矣，而力為本。』」 ↩︎
四科：指孔門四種科目，分別為德行、言語、政事和文學。語出《論語。先進》「德行：顏淵、閔子騫、冉伯牛、仲弓。言語：宰我、子貢。政事：冉有、季路。文學：子游、子夏。」 ↩︎
延閣：古代帝王藏書之所。曲臺：秦漢時宮殿的名稱，在漢代時主要為著記校書之處，亦以指著述校書。 ↩︎
鴻都：漢代藏書之所。石渠：指石渠閣，西漢皇室藏書之處，為蕭何所造，位於長安未央宮殿北。 ↩︎
隩隅：室的西南角，借指內室。引申為學問精絕深奧之處。 ↩︎
越箭：越山之竹所造之箭。達犀：穿透犀革。括羽：箭末羽毛。語出《孔子家語。子路初見》「子路曰：『南山有竹，不柔自直，斬而用之，達於犀革，以此言之，何學之有』孔子曰：『栝而羽之，鏃而礪之，其入之不亦深乎！』」 ↩︎
楚金：楚地所產之良鐵，以之鑄劍，尤為鋒利。 ↩︎
指囷：三國時指指一穀倉的米資助周瑜，後用以比喻朋友慷慨資助。語見《三國志。吳書。魯肅傳》「周瑜為居巢長，將數百人故過候肅，並求資糧。肅家有兩囷米，各三千斛，肅乃指一囷與周瑜。」 ↩︎
推轂：推動車輪軸，使車前進。用以比喻推舉人才。 ↩︎
彈冠：彈去冠上的灰塵，比喻相友善者援引出仕。《抱朴子。自敘》「內無金張之援，外乏彈冠之友。」 ↩︎
沖襟：襟懷、胸懷。 ↩︎
靈府：思想、心靈。 ↩︎
祭仲，春秋時期鄭國大夫，為當時鄭國的權臣，以智慮過人稱著。晉時杜傳曾經發現疑似祭仲的墳墓，而前往祭祀。見《晉書。杜預傳》「吾往為臺郎，嘗以公事使過密縣之邢山。山上有塚，問耕父，云是鄭大夫祭仲，或云子產之塚也，遂率從者祭而觀焉。其造塚居山之頂，四望周達，連山體南北之正而邪東北，向新鄭城，意不忘本也。」 ↩︎
平陵：漢昭帝墓，今陝西咸陽市西北。子孟，即霍光。西漢時三朝重臣，死後以禮陪於茂陵東側。在此碑文作平陵之東，應為誤記。 ↩︎
葛亮之隴，指諸葛亮之墳墓。鍾生，指鍾會。《三國志。鍾會傳》「會徑過，西出陽安口，遣人祭諸葛亮之墓。」樵蘇，砍柴打草的人。 ↩︎
賈逵，曹魏的兩朝大臣。《三國志。賈逵傳》「豫州吏民追思之，為刻石立祠。青龍中，帝東征，乘輦入逵祠，詔曰：『昨過項，見賈逵碑像，念之愴然。古人有言，患名之不立，不患年之不長。逵存有忠勳，沒而見思，可謂死而不朽者矣。其布告天下，以勸將來。』」 ↩︎
陸，指陸雲，荀，指荀隱，皆為西晉名士。《世說新語。排調》記載「荀鳴鶴、陸士龍二人未相識，俱會張茂先坐。張令共語。以其並有大才，可勿作常語。陸舉手曰：『雲間陸士龍。』荀答曰：『日下荀鳴鶴。』陸曰：『既開青雲覩白雉，何不張爾弓，布爾矢？』荀答曰：『本謂雲龍騤騤，定是山鹿野麋。獸弱弩彊，是以發遲。』張乃撫掌大笑」 ↩︎
青蒲：指天子內庭。漢元帝時郤廢太子，史丹候帝獨寢時，直入臥室，伏青蒲上泣諫，後因此以「伏蒲」、「青蒲」為犯顏直諫的典故。朱邸，古代有功的諸侯賜朱門，故稱王侯宅弟為朱邸。 ↩︎
建禮：本指漢代宮門建禮門，為尚書值勤之處，借指尚書郎。此即指皇甫嵩曾任尚書比部侍郎一事。 ↩︎
珥筆：史官、諫官上朝時，常插筆於冠側，以便記錄，謂之珥筆。憲台，漢御史府的別稱。在此指皇甫嵩曾任職御史一事。握蘭：指皇帝佐右處理政務的近臣，《漢官儀》記載「（尚書郎)握蘭含香，趨走丹墀奏事。 ↩︎
剪桐：《呂氏春秋。重言》「成王與唐叔虞燕居，援梧葉以為珪，而授唐叔虞曰：『余以此封女。』 叔虞喜，以告周公。周公 以請曰：『天子其封虞邪？』成王曰：『余一人與虞戲也。』周公對曰：『臣聞之，天子無戲言。天子言則史書之，工誦之，士稱之。』於是遂封叔虞于晉 。」後世以剪桐為分封的典故。 ↩︎
成師：指晉穆侯之子，晉昭侯之叔，曲沃恒叔，姬姓，名成師，因好德而得民心。晉大臣潘父殺晉昭侯，迎立恒叔，但被晉人發兵而不得不退回，後晉人立公子平為君，即孝侯。 ↩︎
指前述所提之共叔段作亂. ↩︎
建德：趙王劉肥之肥，史失其名，和王悍一起勸止趙王劉遂謀反而被殺，見前述王悍之注。夷吾，趙夷吾，西漢時楚王劉戊之太傅，同樣在七國之亂時，諫爭楚王不要作亂而被殺。 ↩︎
牛亭：即肥牛亭，西漢丞相張禹官年老時，向漢帝帝請求肥牛亭之地，為自己修建墓地，起造祠堂。馬獦：即馬鬣，此時墳墓形狀像馬鬣的封土。 ↩︎
旆：古代旌旗末端形似燕尾的下垂飾物，引申指旗幟。 ↩︎
笙鏞。打擊樂器名，即大鐘。古樂器，常懸吊式敲擊發聲。祭祀時放在廟堂的西邊。 ↩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