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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永-真草千字文

特色

  • 真書的部分已全沒有隸書的筆意
  • 運用側鋒多,起收筆均鋒芒畢露,卻柔中有骨
  • 結構嚴密中兼具疏朗。

原文

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[1]。日月盈昃,辰宿列張[2]

寒來暑往,秋收冬藏[3]。閏餘成歲,律呂調陽[4]。雲騰致雨,露結爲霜[5]

金生麗水,玉出崑岡[6]。劍號巨闕,珠稱夜光[7]。果珍李柰,菜重芥薑[8]。海鹹河淡,鱗潛羽翔[9]

龍師火帝,鳥官人皇[10]。始制文字,乃服衣裳[11]。推位讓國,有虞陶唐[12]。弔民伐罪,周發殷湯[13]。坐朝問道,垂拱平章[14]。愛育黎首,臣伏戎羌[15]。遐邇壹體,率賓歸王[16]。鳴鳳在樹,白駒食場[17]。化被草木,賴及萬方[18]

蓋此身髮,四大五常[19]。恭惟鞠養,豈敢毀傷[。女慕貞絜,男效才良[20]。知過必改,得能莫忘[21]。罔談彼短,靡恃己長[22]。信使可覆,器欲難量[23]。墨悲絲染,詩讚羔羊[24]。景行維賢,克念作聖[25]。德建名立,形端表正[26]。空谷傳聲,虛堂習聽[27]。禍因惡積,福緣善慶[28]。尺璧非寶,寸陰是競[29]

資父事君,曰嚴與敬[30]。孝當竭力,忠則盡命[31]。臨深履薄,夙興溫清[32]。似蘭斯馨,如松之盛[33]。川流不息,淵澄取映[34]。容止若思,言辭安定[35]。篤初誠美,慎終宜令[36]。榮業所基,籍甚無竟[37]。學優登仕,攝職從政[38]。存以甘棠,去而益詠[39]

樂殊貴賤,禮別尊卑[40]。上和下睦,夫唱婦隨[41]。外受傅訓,入奉母儀[42]。諸姑伯叔,猶子比兒[43]。孔懷兄弟,同氣連枝[44]。交友投分,切磨箴規[45]

仁慈隱惻,造次弗離[46]。節義廉退,顛沛匪虧[47]。性靜情逸,心動神疲[48]。守眞志滿,逐物意移[49]。堅持雅操,好爵自縻[50]

都邑華夏,東西二京[51]。背邙面洛,浮渭據涇[52]。宮殿盤鬱,樓觀飛驚[53]。圖寫禽獸,畫彩仙靈[54]。丙舍傍啟,甲帳對楹[55]。肆筵設席,鼓瑟吹笙[56]。升階納陛,弁轉疑星[57]。右通廣內,左達承明[58]。 既集墳典,亦聚群英[59]。杜稾鍾隸,漆書壁經[60]

府羅將相,路俠槐卿[^62]。戶封八縣,家給千兵[^63]。高冠陪輦,驅轂振纓[^64]。世祿侈富,車駕肥輕[^65]。策功茂實,勒碑刻銘[^66]。磻溪伊尹,佐時阿衡[^67]。奄宅曲阜,微旦孰營[^68]。桓公匡合,濟弱扶傾[^69]。綺迴漢惠,說感武丁[^70]。俊乂密勿,多士寔寧[^71]。晉楚更霸,趙魏困橫[^72]。假途滅虢,踐土會盟[^73]。何遵約法,韓弊煩刑[^74]。起翦頗牧,用軍最精[^75]。宣威沙漠,馳譽丹青[^76]。

九州禹跡,百郡秦并[^77]。嶽宗恆岱,禪主云亭[^78]。雁門紫塞,雞田赤城[^79]。昆池碣石,鉅野洞庭[^80]。曠遠緜邈,巖岫杳冥[^81]。

治本於農,務茲稼穡[^82]。俶載南畝,我藝黍稷[^83]。稅熟貢新,勸賞黜陟[^84]。

孟軻敦素,史魚秉直[^85]。庶幾中庸,勞謙謹敕[^86]。聆音察理,鑑貌辨色[^87]。貽厥嘉猷,勉其祗植[^88]。省躬譏誡,寵增抗極[^89]。殆辱近恥,林皋幸即[^90]。兩疏見機,解組誰逼[^91]。索居閒處,沈默寂寥[^92]。求古尋論,散慮逍遙[^93]。欣奏累遣,慼謝歡招[^94]。

渠荷的歷,園莽抽條[^95]。枇杷晚翠,梧桐早凋[^96]。陳根委翳,落葉飄颻[^97]。游鵾獨運,凌摩絳霄[^98]。

耽讀翫市,寓目囊箱[^99]。易輶攸畏,屬耳垣牆[^100]。具膳餐飯,適口充腸[^101]。飽飫烹宰,飢厭糟糠[^102]。親戚故舊,老少異糧[^103]。妾御績紡,侍巾帷房[^104]。紈扇圓潔,銀燭煒煌[^105]。晝眠夕寐,籃筍象牀[^106]。弦歌酒讌,接杯舉觴[^107]。矯手頓足,悅豫且康[^108]。嫡後嗣續,祭祀烝嘗[^109]。稽顙再拜,悚懼恐惶[^110]。箋牒簡要,顧答審詳[^111]。骸垢想浴,執熱願涼[^112]。驢騾犢特,駭躍超驤[^113]。誅斬賊盜,捕獲叛亡[^114]。

布射遼丸,嵇琴阮嘯[^115]。恬筆倫紙,鈞巧任釣[^116]。釋紛利俗,並皆佳妙[^117]。毛施淑姿,工顰妍笑[^118]。

年矢每催,曦暉朗耀[^119]。琁璣懸斡,晦魄環照[^120]。指薪脩祜,永綏吉劭[^121]。矩步引領,俯仰廊廟[^122]。束帶矜莊,徘徊瞻眺[^123]。孤陋寡聞,愚蒙等誚[^124]。

謂語助者,焉哉乎也[^125]。

注釋


  1. 天地玄黃,語本《易經。坤》「玄黃者,天地之雜也。天玄而地黃」 ↩︎

  2. 盈昃,指月圓月缺,日升日落。《易經。豐》「日中則昃,月盈則食。」昃:太陽西斜。辰:日月星的總稱,也泛指眾星,宿:星宿,中國古代指某些星的集合體。古以周天黃道所經天區的恆星分成二十八宿。 ↩︎

  3. 寒來暑往,謂四季循環,語本《易經。繫辭下》「寒往則暑來,暑往則寒來,寒暑相推而成歳焉。」秋收冬藏,語本《荀子。王制》「春耕夏耘,秋收冬藏,四者不失時。」 ↩︎

  4. 律呂:古代校正樂律的器具,用竹管或金屬管製成,共十二管。奇數的六個管叫「律」,偶數的六個管叫「呂」,合稱律呂,後亦用指樂律、音律,或比喻準則、標準。《漢書。律曆志上》記載,古人為準確測定季節,築一不透風的密室,把蘆葦膜燒成灰(葭灰),置於律管中,按照方位置於室內木案上,當時節到,則律管中的葭灰即自行飛出。因此可用律呂測定季節,調和陰陽,使大家知道時序的運行。 ↩︎

  5. 騰: 翻滾、上升。 ↩︎

  6. 麗水:也作麗江,即今雲南金沙江,古時即以出產黃金而著名。《韓非子。內儲說上》「荊南之地,麗水之中出黃金。」昆岡,古代對崑崙山的別稱,以產美玉聞名。《鹽鐵論。力耕》「美玉珊瑚出於昆山,珠璣犀象出於桂林。」 ↩︎

  7. 巨闕:古代名劍,相傳越王允令歐冶子寶劍五柄,其中最好的一柄即叫巨闕。《越絕書。外傳。記寶劍》「穿銅釜,絕鐵鎘,胥中決如粢米,故曰巨闕。」夜光,即夜明珠,傳說中夜間能發光的寶珠,相傳最早發現者為夏禹。《拾遺記。夏禹》「鑒龍關之山,亦謂之龍門,至一空岩,深數十里,幽暗不可復行,禹乃負火而,有器,狀如豕,銜夜明之珠,其光如燭。」 ↩︎

  8. 果珍:水果中的珍品。 ↩︎

  9. 鱗:鱗介,泛指水中各種魚類和貝類。羽:類的代稱。文中以鱗羽指代天下所有動物。《周禮。考工記。梓人》「天下之大兽五:脂者,膏者,裸者,羽者,鳞者。」 僅言鱗、羽,是省文。 ↩︎

  10. 龍師:遠古時代伏羲氏有龍馬獻圖的祥瑞,便以龍作為百官師長之名,故曰「龍師」。《左傳。昭公十七年》「大昊氏以為龍記,故為龍師而龍名。」如執掌教育的春官叫青龍氏,執掌政治的夏官叫赤龍氏,執掌刑法的秋官叫白龍氏,執掌土木製造的冬官叫黑龍氏,中官則稱黃龍氏等等。事見《漢書。五行志》。火帝,傳說中發明鑽木取火的燧人氏,另一說指傳說中遠古時代五帝之一的炎帝。《三皇本紀》「炎帝神農氏以火德王,故曰炎帝,以火名官。」鳥官:遠古時代少昊帝為王後,有一對鳳凰飛來祝賀,於是便以鳥名作為官銜,稱鳥官、鳥師,如執掌曆法的官叫鳳鳥氏,執掌兵馬的官叫雎鳩氏,執掌土地人民的官叫祝鳩氏,執掌工程的官叫鳲鳩氏,執掌刑法的官叫爽鳩氏。人皇:傳說中遠古部落的酋長,後將其神化,與天皇、地皇合稱三皇。《史記。三皇本紀》「人皇九頭,乘雲車,駕六羽,出谷口。弟兄九人,分長九州,各立城邑。」 ↩︎

  11. 始制文字,上古結縄記事,至黃帝時史宮倉依據鳥跡蟲紋,創造了文字,初成之時,天降粟,鬼夜哭。事見《說文解字。序》。另,遠古時代人類以獸皮、樹葉為衣,黃帝妻子嫘祖發明了養蠶,教人叫繅絲織布,自始開始穿衣服。 ↩︎

  12. 有虞:指,姓姚名重華,其國號為有虞。陶唐:指,姓祁名放勳,為陶唐氏首領。相傳帝堯年老時,聽說虞舜聰明能幹,經過三年考驗後,把帝位讓給了舜,舜繼位三十年後,以同樣方式,經過治水考驗後,傳位於禹,事見《尚書。堯典》、《尚書。舜典》、及《史記。五帝本紀》。 ↩︎

  13. 弔民:亦作吊民,撫忍受害的百姓。伐罪,討伐有罪的人。周發,指周武王姬發,殷湯,指商湯。夏朝末年,夏桀殘爆無道,成湯以伊尹為國政,起兵滅夏,建立商朝,定都於亳。商朝本年,紂王荒淫殘暴,娴發會盟諸侯於盟津,聯合西南各族攻商,於牧野一戰大勝,紂王自焚,建立周朝,定都於鎬。 ↩︎

  14. 垂拱:垂著衣服,拱著雙手,謂不親理事務。語出《尚書。武成》「惇信明義,崇德報功,垂拱而天下治」。後多用以稱頌帝王無為而治。平章,辨別彰明,以治百姓,語出《尚書。堯典》「九族既睦,平章百姓」。 ↩︎

  15. 黎首:黎民百姓。戎羌:泛指周邊的少數民族。 ↩︎

  16. 遐邇:遠近。率賓:率土之濱的省稱,語出《詩經。小雅。北山》「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」 ↩︎

  17. 鳴鳳在樹:一本為鳴鳳在竹,相傳鳳凰出現,是祥瑞的象徵。白駒食場,白馬在田野裡吃草,語出《詩經。小雅。白駒》「皎皎白駒,食我場苗。」 ↩︎

  18. 化被草木:仁德的化育覆蓋、延及草木。賴及萬方:恩典遍及各地。賴:好處、利益。 ↩︎

  19. 身髮:身體髮膚,即人體,語本《孝經。開宗明義》「身體髮膚,受之父母,不敢毀傷。」四大:有不同的解釋,佛教以地、水、火、風為四大,認此人身即由此構成,《圓覺經》「我今此身,四大和合。所謂髮毛爪齒,皮肉筋骨,髓腦垢色,皆歸於地。唾涕膿血,津液涎沫,痰淚精氣,大小便利,皆歸於水。暖氣歸火,動轉歸風。」另,道家以道、天、地、人為四大,儒家以大功、大名、大德、大權為四大。五常:通指仁、義、禮、智、信。董仲舒《賢良策一》「夫仁、義、禮、智、信,五常之道,王者所當修飭也。」 ↩︎

  20. 貞絜:剛正守節。亦有千字文本為「貞烈」。 ↩︎

  21. 得能:掌握某種知識技能。 ↩︎

  22. 岡、靡:都有不要、不可的意思。 ↩︎

  23. 覆:審查。器:胸懷度量。 ↩︎

  24. 墨悲絲染:指墨子看到雪白的絲在染缸中被染成各種顏色而悲哀。語本《淮南子》「墨翟見練絲而悲,為其可以黃,可以黑。」以此喻人會受環境的習染而失去本性。詩贊羔羊:指人應當像羔羊毛色一樣,永保純正。語本《詩經。召。羔羊》「羔羊之皮,素絲五紽」。 ↩︎

  25. 景行:景仰之意。語出《詩經。小雅。車轄》「高山仰行,景行行止。」克:能夠,念:思考,指如果能夠時時思考而以之行事,普通人也能成聖。語出《書經。多方》「惟聖罔念作狂,惟狂克念作聖。」 ↩︎

  26. 德行建立了,自然就會有好名聲,形體端正,儀容自然就會莊重。 ↩︎

  27. 空谷傳聲:空曠的山谷能將聲音傳播得很遠,高大的廳堂能夠聽到回音。喻人胸懷寬廣,就能聽取各種意見。 ↩︎

  28. 禍因惡積:災禍由於作惡多端而招來。福緣善慶,福分則是樂善好施的回報。語出《易經。坤》「積善之家,必有餘慶;積不善之家,必有餘殃。」 ↩︎

  29. 尺璧:直徑一尺的玉璧,言其珍貴。寸陰:短暫的光陰。 ↩︎

  30. 資:奉養、供給。事:侍奉、服侍。語出《孝經.士》:「資於事父以事母,而愛同;資於事父以事君,而敬。故母取其愛,而君取其敬,兼之者,父也。」 ↩︎

  31. 語出《論語.學而》:「子夏曰:『賢賢易色,事父母,能竭力;事君,能致其身,與朋友交,言而有信。雖曰未學,吾必謂之學也。』」 ↩︎

  32. 臨深:如臨深淵。履薄:如履薄冰。夙興:早起,文中為夙興夜寐的省稱,即早起晚腄,語出《詩經.小雅.小宛》:「夙興夜寐,毋忝爾所生。」。溫清,為冬溫夏清的省稱。冬天溫被使暖,夏天扇席使涼,為侍奉父母之禮。語出《禮記.曲禮上》:「凡為人子之禮,冬渭而夏清。昏定而晨省。」 ↩︎

  33. 似蘭之馨,如松之盛:指孝親之德,清香芬芳似蘭花,繁茂長青如松柏 ↩︎

  34. 川流不息:指德行如江川之水奔流不息。語出《禮記.中庸》:「小德川流,大德敦化,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。」淵澄:潭水明淨清澈。取映:當作鏡子來照。指行行之真,可以作為他人的榜樣。語《禮記.中庸》:「溥博淵泉,而時出之。溥博如天,淵泉如淵。見而民莫不敬,言而民莫不信,行而民莫不說,是以聲名溢乎中國,施及蠻貊。」 ↩︎

  35. 容止:儀容舉止。此二句指有德之人儀容舉止沉靜安詳,有若深思,說話時從容鎮定,言辭平和。語出《禮記.曲禮》「毋不敬,儼若思,安定辭。」另可參見《論語.季氏》「君子有九思:視思明,聽思聰,色思溫,貌思恭,言思忠,事思敬,疑思問,岔思難,見得思義。」 ↩︎

  36. 篤:忠實。誠:的確。宜:合適。此二句指從孩童時就純樸厚道、力行忠孝,的確是美德,但若能夠終身謹慎行之,才算是真正的美德善行。 ↩︎

  37. 籍甚,盛大、盛多。無竟,沒有止盡。此二句指孝成而德備,是日後參政建功的基礎,並以此美名遠揚,流芳百世。 ↩︎

  38. 登仕,登上仕途。攝職,擔任官職。此二句指學業優秀,懂得事君澤民之理,就可以踏上仕途,擔任官職。 ↩︎

  39. 甘棠:樹名,即棠梨。《史記.燕召公世家》「周武王之滅紂,封召公於北燕...召公巡行鄉邑,有棠樹,決獄政事其下,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,無失職者。召公卒,而民人思召公之政,懷棠樹不敢伐,哥咏之,作甘棠之詩。」後遂以「甘棠」稱頌循丈的美善之政和遺愛。此二句指如果能夠像召公那樣勤政愛民,那麼在位時民眾會以各種方式表達他們的感激愛戴,離任則作詩表達其永久的讚美與思念之情。 ↩︎

  40. 樂殊貴賤:古代音樂有貴與賤的差異,宮廷中的貴族音樂稱為雅樂,民間百姓的通俗音樂稱為俚曲。禮別尊卑:禮儀差異是區別尊貴與卑賤的標誌。語出《漢書.公孫弘傳》「進退有度,尊卑有分,謂之禮。」據《禮記.曲禮上》所言:「禮不下庶人。」因此禮也就成為區別尊貴與卑賤的標誌。 ↩︎

  41. 上和下睦:指五倫中雖然上下尊卑之分,但彼此要和睦相處。夫唱婦隨,語出《關尹子.三極》「天下之禮,夫者唱,婦者從;牡者馳,牝者逐;雄者鳴,雌者應。」 ↩︎

  42. 傅訓:師父的教誨訓導。母儀:母親立的規範禮儀。 ↩︎

  43. 猶:如同。猶子:兄弟的兒子,語出《禮記.檀弓上》「喪服,兄弟之子,猶子也。蓋引而進之也。」本指喪服而言,即為自己兒子和為自己侄子所穿喪服的日期相同。後因稱兄弟之子為猶子,與此相應,侄女稱猶女,堂侄稱從猶子。此二句指要以孝父母的恭敬來侍侯諸位姑母、伯父、叔父,要以疼愛關心自己子女的情感來關愛每個侄兒、侄女。 ↩︎

  44. 孔:大。懷:思念。孔懷:原謂甚相思念,語出《詩經.小雅.常棣》「死喪之威,兄弟孔懷。」後用為兄弟的代稱。同氣連枝,喻指同胞兄弟姊妹,因其同受父母之氣血,猶如樹枝雖多,卻都本於同一樹根。 ↩︎

  45. 投分:意氣相合。切磨:切磋琢磨的省稱。語本《詩經.衛風.淇奧》「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」其中切、磋、琢、磨都是加工珠寶玉器的工藝名稱,以此比喻道德學問方面互相研討勉勵。箴規,勸誡規諫。 ↩︎

  46. 隱惻,指惻隱之心,語出《孟子.公孫丑上》:「今天作見孺子將入於井,皆有怵惕惻隱之心。」有云:「惻隱之心,仁之端也;羞惡之心,義之端也;辭讓之心,禮之端也;是非之心,智之端也。」造次:指流離困頓。弗離:不可背棄。 ↩︎

  47. 節廉義退:指氣節、義行、廉潔、退讓。匪:同「非」。 ↩︎

  48. 性靜情逸:本性寧靜,心情自然安逸。心動神疲:內心躁動,精神就會疲乏。 ↩︎

  49. 守真:保持無所欲念的本性。語出《莊子.漁父》「慎守其真,還以物與人,則無所累矣。」志滿:德行圓滿。逐物:追逐物質的享受。意移:意志動搖。 ↩︎

  50. 雅操:高尚的操守德行。好爵:好的官職,即高官厚祿。縻,通「麋」,分。自糜在此指高官厚祿應是通過自己修德所致。 ↩︎

  51. 都邑: 都城、首都。華夏:中國的代稱。原句應為華夏都邑,在此因韻律而倒置。東西二京,指漢朝開始設立的東京雒(洛)陽與西京長安。 ↩︎

  52. 背邙面洛:指東京洛陽,背靠邙山,面向洛水。浮渭據涇:指西京長安位於渭水和涇水的匯合的南岸,依傍沍水,又似漂浮在渭水之上。據:依靠。 ↩︎

  53. 盤鬱:曲折幽深,盤旋美盛貌。飛驚,指樓觀勢高若飛,令人驚嘆。 ↩︎

  54. 圖寫禽獸,畫彩仙靈:指殿宇樓閣處處雕梁畫棟,繪有各種栩栩如生的飛禽走獸、神靈仙怪。 ↩︎

  55. 丙舍:後漢宮中正室兩邊的房屋,以甲乙丙丁排次,其第三等的稱丙舍,後用以指正室旁的別室,或簡陋的房舍。傍啟:側面開門。甲帳:漢武帝所造的帳幕,「以琉璃珠玉、明月夜光錯天下珍寶為甲帳,次為乙帳。甲以居神,乙以自居。」後因以指華美的室內陳設。對楹:宮殿中兩兩對立的柱子稱為對楹。 ↩︎

  56. 肆筵:陳設筵席。鼓瑟吹生,泛指演奏器樂。 ↩︎

  57. 陞階:登上臺階。納陛,古代帝王賜給有殊勛的諸侯或大臣的九錫之一。弁轉,帽子移動,指大臣們登階入殿時帽子隨人而動。疑星,好像星星。 ↩︎

  58. 廣內:指廣內殿,漢代宮廷藏書之所,後泛指帝王書庫。承明,承明殿為古代天子左右路寢正殿,因承接明堂之後,故稱。承明殿旁屋為承明盧,是古時大臣值班所居之處。後以入承明盧作為入朝或在朝為官的典故。 ↩︎

  59. 墳典:三墳五典之並稱,後轉為古代典籍的通稱。孔安國尚書序云:「伏羲、神農、黃帝之書謂之三墳,言大道也;少昊、顓頊、高辛、唐、虞之書謂之五典,言常道也。」群英:眾多賢能之士。 ↩︎

  60. 杜藁:指漢朝杜度的草書。鐘隸:鐘繇的隸書。漆書:墨發明以前,古人以漆在竹簡上寫字。壁經,指涞代發現藏於孔宅壁中的藏書,漆書壁經,皆指珍貴的古代典籍。 ↩︎